明门闺秀（十九）
#如果曼丽变成明家最小的妹妹#
原梗来自 @琉白evenstar ，微博首发。
171.狩猎倒计时两天，依旧是在下午。
明诚前往特高课向南田洋子汇报调查情况。
南田：看起来，阿诚先生是查到一些证据了。
阿诚：我查到，我怀疑的那个人那晚确实有足够的行动时间。并且，他的那块手表最近几天也突然不见了踪迹。
南田：我听说，你们新政府中的一些人，和军统方面一直拉扯不清。
阿诚：是有这回事，虽然是在战时，双方也少不了物资的流通，俘虏的交换。
南田：只有这些吗？只是物资，就没有情报吗？
阿诚：关于共产党方面的情报，军统有时也会卖给新政府的情报机构。军统和共产党地下党一向不很对付，有些事他们不好自己做，就委托给新政府这边的人。
南田：你们中国人之间的较量，还真是刀光剑影。所以，你有办法联系到军统那边的人吗？
阿诚：丢了会被追查到真实身份的手表，军统方面比我们更着急。
南田：这么说，他们联系你了。
阿诚：他们愿意用一份很有价值的情报来和我交易。约在两天之后。
南田：什么地点？
阿诚：这个需要等他们通知。
南田：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明长官。
阿诚：我捡了手表，我来您这里，明先生都毫不知情。
172.狩猎倒计时两天，傍晚。
明台：最近任务多，花钱也多，我要向毒蛇长官申请活动经费。
阿诚：你都偷家里的钱了，还好意思讨要经费，没门。
明台：明副官，一码归一码好吗。再说了，我去金库保险柜不也是接到上级的指示要保护大姐吗。
阿诚：上级从来就没有给你下过这样的指示。
明台：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可是阿诚哥，过河拆桥可不是个好习惯。
阿诚：反正这河我已经过去了，先把桥晾一边也行。反正等需要的时候，桥还会自己再搭上去。
明台：我的好哥哥，你就别在这儿贫了。我今天下午替曼丽给程锦云去租了两套房子，现在连给曼丽买糖的钱都快没了。
阿诚：很快会有一批特殊物资经过上海，需要你们A组的人前去摆渡。从这里面，会给你们一笔不小的提成。
明台：曼丽若是知道了摆渡的真相，会对军统感到失望吧。
阿诚：早些看清，早点死心，也能早些脱出身来。
明台：你们派程锦云和曼丽接触，究竟是什么目的？
阿诚：黎叔那边也很缺经费的，我不方便直接把钱给他，只好让他们派人向你们求助。
明台：黎叔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
阿诚：他不知道。你刚才说下午去租房子了，到晚上，这钥匙已经在我手里了。
明台：把租房子的钱给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阿诚：你说等曼丽知道真相要跟大哥算账的时候，咱俩要不要也打一架？
明台：好啊，这样也好把我事先知情的嫌疑洗清。不过说好了，纯属切磋，点到为止。
阿诚：知道，我不心疼你我还心疼家具。
173.狩猎倒计时两天，夜晚。
曼丽：明台，我想离开军统，离开上海。
明台：出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起这种话？
曼丽：今天下午接到新的任务，要我们在两天后的周日下午……
曼丽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明台：两天后的周日下午做什么？
曼丽流出两行清泪：袭击伪政府明楼座驾。
明台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为了这条命令，而是为了曼丽和接下来家中会发生的事情。袭击座驾，是大哥在电报中故意设置的陷阱。曼丽如不是将电报内容反复阅读确认了多遍，恐怕并不会将那个细节记得那么清晰。
曼丽：明台，你说大哥真的是汉奸吗？
明台：上级下的命令，恐怕……
曼丽：难道上级就没有可能是错的吗？
明台：你知道，军统的规矩，上级大如天。对于命令，我们只有执行的份，根本没有权利质疑。
曼丽：我记得，你并不是这种一味的听命于上级、逆来顺受的人。
明台：这个任务，即使我们不去执行，军统也会派被人去的。
曼丽：在我们的手里，大哥还可能会有一线的生机。
明台：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但有两点我需要你做到。
曼丽：是什么？
明台：第一，不要同大哥争吵置气，因为无论他是不是真的做了汉奸，他既然在伪政府工作，你从他那里就不会得到任何的答案。
曼丽：那我心情不好不想和他说话总可以吧？
明台：可以。第二，无论你是否赞同，是否愿意执行这个任务，都必须要按计划好的按时到达任务地点，即使你想放弃任务，也必须要把戏做足。
曼丽：是为了迷惑上级，还是你和大哥想通过行动向我传达什么？
明台：迷惑上级是必须的，但第二个理由又是从何而来？
曼丽：如果大哥不是真的汉奸，而军统又下命令想要杀他，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共产党的人。
174.狩猎倒计时一天，上午。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周六上午，一个明镜不太乐意见到的人来明公馆拜访明楼。
明镜：我们家不欢迎你。
汪曼春：我找明楼长官有要事相商。
明镜：今天是周六，请你尊重一下别人的私人空间。
汪曼春：事情不会因为是周六就绕着你走。我真的是找明楼有事情，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到你们家来见他，你以为我想看见你这张脸。另外，我从来不觉得你这个大姐有尊重过弟弟的私人空间。
阿诚听到门口的动静，及时赶过去调解。
阿诚：汪处长，有事请到明长官的书房交谈。
汪曼春：我师哥请我了，我就不在这里跟明董事长废话了。
明镜：是啊，说了半天都是废话。你拜访明楼，不过是因为公务，也只会是因为公务了。
汪曼春想要争吵，被阿诚一把拉走了。
175.诱惑有风险，风险充满了诱惑
汪曼春：师哥，你认识这块手表吗？
明楼：认识，这个型号的表我买了两块，被明台抢走了一块。
汪曼春：南田命我调查这块手表最近都被什么人购买，你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明楼：不知道，不过可以根据最近发生的事情进行推理。
汪曼春：最近最大的事情就是日本大使馆里发生的命案了。这是使馆案发现场的物证？
明楼：很难说，但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汪曼春：师哥，你觉得明台最近的行为正常吗？
明楼：他上班了，每天都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在家里，可这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另一块手表呢？
汪曼春：不需要问，我一进书房时就看到了，它就在你的手上。师哥放心，在没有跟确凿的证据之前，我是不会对明台怎么样的。昨天你跟我说，不告诉我是怕我会触景伤情。但我内心之中却着实很羡慕明台和曼丽。
明楼：如若你肯让步，如若你不总保持这样强硬的态度，你我之间，或许还是有机会的。
汪曼春：真的？你有办法说服你大姐？
明楼：人生之中总有许多的不得已，就看你用这些不得已去说服谁了。
汪曼春：没有任何事情能说服我放弃你。手表的事情我要如实报告给南田吗？
明楼：最好如此，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去冒任何的风险。
176.向不速之客的妥协，是否是引狼入室的开始
明镜：好端端的一个周六，全让一个不速之客给毁了。
阿诚：大姐，想开点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明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大哥还对汪曼春余情未了。
阿诚：这余情了是没了，大哥都只能装作是没了。
明镜：这种将断不断，藕断丝连的感情，最是让人恶心。
阿诚：您明白就好，大哥这戏演的也着实是很累。
明镜：所以我不给他们两个好脸色，不也是在变相的配合他吗。
阿诚：话虽如此，只是恐怕，您可能会有必须让步的那一天。
明镜：那个汪曼春狼子野心，她凭什么……
阿诚：依旧是戏，只是会从外面演到家里。
明镜的语气中充满了委屈：等到明楼把戏台都搬到家里面时，我是不是还要以现在的这种态度，去继续配合他呢？
阿诚：这个，恐怕只能靠大姐您自己拿捏。到时候给不给汪曼春好脸色，全凭大姐主意。
明镜：事情走到这一步，你说说，我是不是太失败了？
阿诚：大姐为明家操碎了心，这一点，家里人都是明白的。
明镜：你说说，我反对了那么久，最后却被些不得已的理由妥协了。命运有时候还真是好笑。
阿诚：在没有看到结局之前，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明镜：对了阿诚，你有心上人没有？
阿诚：有是有，但现在还不是带回来见您的时候。
明镜心想，这小子说话一向喜欢藏着掖着，今天怎么回答的这么干脆。
177.狩猎倒计时一天，下午。
照相馆里，毒蝎小组的三人计划着刺杀明楼的行动。曼丽从阿诚处套出了大哥的行动路线，得知明天下午两点，大哥会召开记者发布会，从伪政府办公大楼到发布会地点的路上，是最好的伏击地点。
郭骑云：如果你们两个下不了手，那就我去。上级的命令不能违抗，咱们不杀明楼，上级就得处决咱们。大不了回来之后再被你们两个杀了，总好过违抗命令让三个人都遭受处决。
曼丽：你明明知道，这个行动一个人是完不成的。拖累你或是向你报仇，这种事情我们明家人是做不出来的。
郭骑云：组长，你倒是说句话啊。
明台：如果你下不了手，就让我和郭骑云去执行。军统想让咱们大义灭亲，那么这弑兄的罪行，就让我来背负好了。
曼丽：我和你一起去。我是你的生死搭档，还是你的未婚妻，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跟着你。
明台：那好，现在来确定一下行动时间和伏击地点。
曼丽：第一枪，恐怕得由你来开。
明台：好。
曼丽：阿诚对我们一直挺好，别伤他性命。
明台：我知道。
曼丽：你有糖吗？
明台：吃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曼丽：但能缓解心情。
明台：荔枝味的棒棒糖，真的那么好吃吗？
曼丽：不是最好的，却是最初的味道。
178.周日，狩猎行动正式上演。
阿诚：为什么要把行动定在周日？
明楼：因为周日的时候行动中的大部分人员都不用上班，虽然这并不包括还要去开会的我和你。
阿诚：那为什么不定在周六呢？
明楼：周六我又不用出门，如何给毒蝎小组创造刺杀我的机会呢。而且负责接应的人当中有人周六还要上班。
阿诚：那位医生周日就不用上班了吗？
明楼：是护士。她周日值的是夜班，与我们的行动并不冲突。
179.南田洋子的会议拖延了时间，虽然这对于狩猎行动的进行并不会有什么影响，却让一直在会议室里正襟危坐的汪曼春喉咙干痒。她不自觉的咳嗽了几声，动了动领口的扣子。
明楼示意阿诚给汪曼春倒水。汪曼春接过水杯，对明楼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
不一会，汪曼春又咳嗽了几声，想要起身，却连站都站不稳。
明楼上前扶住了她，把她送回了办公室。
明楼：去苏医生那里开点特效药。汪处长现在需要休息，任何人都不许进来打搅她。
汪曼春迷迷糊糊的拉着明楼的手，嘴里念叨着师哥，不许他离开。新政府中，一部分人对汪曼春这个女魔头避之不及，另一部分人，则或多或少的听说过些汪曼春和明楼的风言风语。不许别人打扰，自己明面上又脱身不掉，无论他本人是否别有用心，这样的场景总难免会叫别人误会几分。
等着看戏的人很多，而明楼是最擅长演戏的了。
阿诚点头答应，继续回南田那里开会。
南田：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了，下午，请大家准时参加明楼长官召开的新闻发布会。
开会的人员陆陆续续的离开了，阿诚走到南田的身边，向她低声耳语了一番。
180.南田的车坏了，阿诚提议开他的车去，不容易引起怀疑。
明楼抛下昏睡的汪曼春独自离开。汪曼春昏迷之前拉着他的手，告诉他：师哥，手表的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向南田课长汇报。
恐怕南田洋子是再也没有机会听取汪曼春的调查汇报了。
等南田一死，汪曼春定然会着手追查这一条线。
从汪曼春的总总表现来看，她和孤狼应该是已经见过面了。等狩猎行动结束后，也该为她们制造一点摩擦了。
南田：明长官真是好品味，这辆车比日本军部派给我们的不知要好出多少。
阿诚：特高课属于日本军部的下属，而明先生本质上是一个商人。商人比军人会享受，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没有军人的庇护，商人的日子也是过不安稳的。
南田：明长官最具慧眼的一点，就是选择了阿诚先生做他的助手。
阿诚点头笑笑，心里却祈祷着下午毒蝎小组袭击南田的时候千万别把家里的车给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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