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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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梦话·弈局推演

“我们已知的主要敌人有璇玑、夏江和谢玉。”梅长苏讲述着梦境里的故事,分析当前的形势。

“璇玑公主在世时,秦般弱那样的货色,不过干些暗中联络、传递消息的事罢了。”蔺晨补充道。

“黎纲和甄平盯着夏江和谢玉,谢弼告诉了我一些宁国侯府的情况,我委托蔺晨帮我寻找寒夫人,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梅长苏说。

言豫津一个激灵,“原来寒夫人是苏兄拜托蔺公子找来的啊。”

“你这话接的,现在他梦里的进度是人还在找,还没来。”蔺晨说。

“夏江都找不到的人,居然叫蔺公子给找着了。”言侯说。

蔺晨得意地抿了口酒,“悬镜司哪儿能比得过我们琅琊阁。”

梅长苏咳嗽两声,示意蔺晨裁撤掉悬镜司的人现在正在对面坐着。

“夏江联合谢玉制造了赤焰之案,这件事情背后,会和璇玑公主有关吗?”萧景琰问。

“太子殿下这句话问到点子上了,可惜的是赤焰都翻案这么多月了您才想起这些关联。”蔺晨放下酒杯,忆起往事,眼神中竟多了几分感慨。“许多年前,璇玑公主还在世时,在琅琊阁,我和长苏便讨论过这件事情。我们得出的结论是,不仅赤焰之案,璇玑公主的计划里,一定还包括了南边那家。”

“南边,你是说南楚?”萧景睿问。

“也许她的计划中存在纰漏,也许是她联合的各股力量各怀心思,倘若大渝和谢玉的人马同时夹击,大梁的北境,就只能拱手让人了。”这番推测是梅长苏当年听蔺晨讲来的。若真是如此,七万赤焰的冤屈,只能被再罪加一等。

“不过一年,南楚犯边。云南穆王府和灭了滑国的赤焰林家,还订过儿女亲事。”蔺晨说。

“那几个月前四境同时告急,可也是有人在背后谋划?”言豫津问。

“没有找到相关的证据,只能说,大梁朝政不稳,国力衰微,引来了周边各国的觊觎。”萧景琰回答。若只是阴谋,也许问题反倒简单多了。大梁广袤之地,人人都想来分一杯羹。最可怕的是,敌人开始无所顾忌。

“倘若没有赤焰的冤案,那当年云南是不是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危局?”霓凰忽然插进这样一句。

“你和你那口子,你们两个还真是同一般的心思。没有如果。你们逝去的亲人已经不在了,林殊已经成了梅长苏,除了珍惜如今还在身边的人,建立新的家庭,你们什么也做不了。”

“梦境只是梦境,对于命运来说,没有如果。”

气氛有些沉重,席中人纷纷都端起了酒杯,掩抑心头的伤痛。

“对了,苏兄说梦里谢弼找你谈话,都说了些什么?”萧景睿问。

“对啊,对啊,我也想知道谢弼这个家伙会跟苏兄说些什么。”言豫津说。

“也没什么,不过是他无意间听到谢玉和卓鼎风的谈话,说皇帝倚重林氏,如今祁王病重,要早做打算,先下手为强。还有,就是叫他悄悄处理掉一个人。”

“什么人?”蒙挚问。

“祁王府的一个下人。”梅长苏答。

“为什么?”蒙挚又问。

“卓鼎风没问,谢弼也没听到。但我想,这个人,应该就是下毒之人。”

“什么下毒?”萧景琰问?

“给祁王下毒。这说来话长……”

“这事我知道吗?我是说……”萧景琰想问是,小殊梦里的他是否知情。

“不知道。”

“你又在瞒我。”

“得,苏某自罚一杯,给太子殿下赔罪。”

……

“小殊,我记得你从前棋一直下得很臭。”聊着聊着,总还是扯起了闲篇。

梅长苏笑笑,“如今也还是如此。”

“那你是如何辅助我……”萧景琰追问。

“殿下说错了,苏某何时辅助过殿下?”梅长苏说这话时并未抬头,只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酒杯。

萧景琰先是一愣,继而又苦笑起来,“先生莫怪。”

“太子殿下说错了话,得罚。”霓凰说。

“好,本宫也自罚一杯。”

……

“赤焰未灭,林氏未亡,璇玑一定会准备新一轮的阴谋。”梅长苏说。

“可大渝惨败,其他诸国应该都不敢再贸然出动了吧?”言豫津问。

“梅岭一战,大渝元气大伤,十三年未敢再犯我北境。”言侯说。

“那么南楚呢?”萧景睿问。

“大梁国力强盛,南楚应该不敢贸然来犯。再者有七万赤焰军在,即使南楚兴兵南境,朝廷也能很快驰援。”霓凰答。

“所以,重点不在战局和四境,而在朝堂和宗室。”萧景睿说。

“唉,朝堂……”萧景琰叹息一声,一口酒干了下去。

“苏兄,”言豫津低声说,“林殊哥哥,你的照殿红又被太子殿下干掉一坛了。”

“没事。”梅长苏淡然一笑。

“什么没事,那可是照殿红啊。”言豫津满脸心疼。

“太子喝醉了,我和霓凰明天一早就能顺利离开。”梅长苏低声说。

“原来苏兄打的是这个主意。可是,照殿红啊!”

“一会儿你走的时候我送你一坛好了。”

“真的?”言豫津兴奋地差点叫出声,“多谢苏兄!哦,那个,应该说谢谢林殊哥哥。”

“豫津,我拜托给你的事……”

“放心,办不好的话你再把我绑树上一次都行。”

 

萧景琰醒来时,在自家太子宫里。

“是你啊。”懵懂地瞧了半天,才认清眼前人是自己的太子妃柳氏。

“殿下醒了,可还头疼?先喝碗醒酒汤吧。”

“等等,我记得我……出去赴宴,怎么会在东宫?”苏宅二字差点脱口而出,这熟悉的字眼,即使对这位新娶来的太子妃,也已不知说过了多少遍。

“殿下喝多了,是蒙大统领送回来的。”柳氏说。

“蒙挚……”萧景琰笑笑,幸好是蒙挚,如果是飞流,一定直接从墙那边把他扔过来。等等,蒙挚是该不会也是走的……

“对了,蒙大统领有没有说,算了,叫战英来。”

“殿下,这醒酒汤……”

“放下吧,我一会儿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有孕,还要照顾我,辛苦了。”

 

 “我昨天喝多了,小殊他们……”

“苏先生和郡主一早就离开金陵了。”列战英说。

“什么,怎么不拦着他们?”

“您了解苏先生,哪儿拦得住啊。再说,该以何种名义拦,拦得住今天,拦不得长久。”

“你说得对。这金陵早已不是从前小殊的金陵了。”

“但殿下永远都可以将苏先生视作朋友。”

“我其实不太喜欢你们这样叫他。”

“这也是苏先生的意思。他说,他永远都是从前的那个人,但那个人永远都不能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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