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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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梦话·雨过天晴

但我仍然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亲眼看着我去开创一个不同的大梁天下。

……

兄长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要带我一起寄情山水,周游天下。待战事终了,你一定要先来云南。

……

 

“你们可有告知金陵我的情况?”梅长苏突然发问。

“没有,什么都没说。”蒙挚回答。

“很好,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怎么,你不想让太子知道你还活着?”蒙挚有些不解。

“我只是想看看如果战事结束后没有我的消息,他会怎么样猜测。”话语间带着几分调皮。

“你不是还要回金陵?”蔺晨说。

“是啊,悄悄回去,悄悄离开,不想有太多麻烦。”

“云南那边你打算怎么办?”蔺晨的语调中颇带几分玩味。

“写封信,约好后面的安排。”

“那宫羽你打算怎么办?”蔺晨问。

“让她去给霓凰送信。”

“啊?”

“告诉她,那是我的绝笔。”

“梅长苏你也太狠了吧。”

“对了蔺晨,和你商量个事。”

“说!”蔺晨没好气的说。

“快过年了,明年公子榜的榜首,你换人吧。”梅长苏语调平淡,仿佛所谈论之事与自己无关。

“啥?”

“不是说,只有未婚男子才能入选公子榜。”

蔺晨愣了片刻,“一方面不公布死活,一方面又在江湖上散布琅琊榜梅郎除名的消息。行,真会玩。我一会去找萧景睿商量一下,看他愿不愿意当琅琊榜首。”

蒙挚呵呵一笑,“琅琊阁排榜原来还可以打商量,我还以为排好什么就是什么,没法走后门的。”

要不是因为蒙挚在高手榜排第二,蔺晨不大对付的过,恐怕此刻已经与他打将了起来。“谁告诉你琅琊榜可以走后门的?这家伙只是打算要跟人成亲了,提前知会我一声。要不是我爹和他爹关系好,我才懒得管他呢。”

 

“蔺晨,我有些事想问你。”待蒙挚离开后,梅长苏语气一沉,谈起了正事。

“一醒来就有问题,我猜你不是想问自己为什么活了下来,就是做了些什么奇怪的梦,急着想求证答案。”蔺晨一语中的。

“知我者,蔺少阁主也。”

“睡了七天,都梦了些什么?”对此,蔺晨也颇为好奇。

“我以为我昏迷了三天梦到了十三年,结果没想到是用七天梦了一个月。”

“你以为这十三年都是梦境?这么说,你是梦到了过去?”

“梦见父帅和母亲都还在,没有赤焰之案。可是祁王还是被奸人所害,身中不治之毒,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

“只剩下三个月的不是祁王,而是离开金陵前的你。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梅长苏呵呵一笑,“是啊,是我啊。等等,三个月,那我不是应该已经……”

“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存在即是合理。实话跟你说,你能活下来是因为冰续草的毒性和乌金丸相克,被中和掉了。”

“可乌金丸之毒不是早就被火寒之毒消解掉了吗?”

“也许还残留了一部分,冰续草克制了火寒之毒,使那一部分毒性又被激发了出来。又或者是它对你的体质造成一定的影响,在最后克制住了冰续草的毒性。不管怎么说,冰续草没要掉你的命,还克制掉了火寒之毒的寒症,你现在基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了。”

“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夏江喂我那颗乌金丸了?”

蔺晨噗嗤一笑,“好像还真是。”

“既然毒解了,为什么我还会昏迷七天?”梅长苏有些不解。

“七八天前,冰续草的毒性开始散发,各种药效一起作用,当时看你情况那么严重,以为你熬不过去,只好先将你深度催眠,维持基本的生命体征,然后再想办法。”蔺晨无奈地说。

“终于肯说实话。”

“我说的一直都是实话。”

“我梦里也认识一个蔺晨,他和他父亲救了梅岭战后重伤的我。”

“那我真是要谢谢你了,做个梦都不让我们父子两个轻松。”

“我觉得无论是哪个你,对我梦境背后的真相都应该知道些什么,梦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了。琅琊阁遍知古今,可有类似的案例吗?”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个喜欢研究‘怪力乱神’的人啊。”蔺晨故意岔开话题。

“论语中说‘未知生,何知死’,我已经是个死过不止一次的人了,我想知道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梅长苏并不接茬,执意想知道答案。

“好吧,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略做沉思,虽然自己所知也十分有限,蔺晨还是打算告诉梅长苏一些东西。

“故事?好啊,在下洗耳恭听。”梅长苏来了兴趣。

“传说,从前有人掌握了时空大法,可以在过去、现在、未来之间随意游走。时空之法本与旅行无异,偏有人以此法术行妄悖之事,故而延伸出另一类填补时空漏洞、拯救未来世界的时空卫兵。一人旅行左右也是无趣,有时候这些卫兵也会找些普通人来做旅伴。纵横历史,遍览风俗,偶尔还能充一把英雄。不过有时,也不是每一个旅伴都那么幸运,都能平安无恙的回来原来的时空。看过了风云际变,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安稳的适应原有的生活。有一些时候,为了阻止毁灭天地的事件发生,不得不将时空重置。有时候因为旅行造成了时空悖论,也会引发时空的反噬或是重启。他们当中的有一些人,在旅行结束之后,不得不被清楚掉关于旅行的全部记忆,以应现实时空下的生活。”

“这不过是你在志怪小说上读到或是自己瞎编的吧?”对于蔺晨讲的这个故事,梅长苏将信将疑。

“看你怎么理解了。”蔺晨并不正面回答。

“我回到过去,只是见了一些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都还没来得及做。”

“一个赤焰之案没有发生的过去,已经不是你在十三年前经历过的过去了。”

“你是说,我的梦境是有可能发生的另一种情景吗?”

“也许是一种可能性,也许,只是单纯的由你的执念生成的梦境。无论有没有可能发生,那都不属于你。你已经回来了,你活在这个世界。”

 “也就是说,没有赤焰之案的人生,也许会属于另一个林殊。但永远都和梅长苏无关。”

“有那种可能。但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既然没有赤焰之案,为什么祁王哥哥依然会生命垂危?”

“这大概就是命数了。他是皇子,他的命数不只关乎自己,还关乎国家的未来。可能,他注定了要英年早逝,注定和皇位无缘。”

“其实我很好奇,我在原来的世界里醒来了,那个世界里的我,又会怎么样呢?”

“你醒之前一直在念叨梅花酿,醒来后立马要回金陵,可是梦到了什么关键?”

“我家里有个酒窖,抄家没听说被发现,里面应该还有不少好酒,想着回去看看。”

“只是为了点酒,瞧你那点出息。”

“我母亲自制的梅花酿,还有三十年陈酿的女儿红,御赐的得胜酒和照殿红,还有十五年以上的秋月白。”

“长苏,这么远的路,你一个人不太安全。作为你的好友,我就勉为其难陪你一道回一趟金陵好了。”

“还说我呢,瞧你那点出息。”

 

“你没有告诉景睿我是谁吧?”梅长苏问。

“你居然还没有告诉萧景睿你是谁。”蔺晨觉得梅长苏有点不可理喻。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

“他是比较能想得开,但他如果知道你是林殊,许多事就能完全看开了。”蔺晨劝解道。

“豫津像是猜到了些什么。”梅长苏话锋一转。

“可能是他父亲跟他说了什么。甄平说,你去林氏宗祠祭祀的那一天,曾看见言府的马车在宗祠外远远的停着。言侯应该看到你一身孝服去祭祀,也猜到你是什么人了。”

“言家和林家是世交,言侯虽然是文官,但一直是我父亲最好的朋友。”

“听说你从前还欺负过言豫津,你是不是把你们家的世交全部都得罪过一遍?”

“有一家例外。”

“还有例外的?”

“云南穆王府。不管是霓凰还是穆青,我都没有欺负过半点。”

“还好意思说。你提起萧景睿,不是没有缘由的吧?”

“回到金陵后,我需要去拜访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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