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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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现代AU】明则诚矣(八)

36.国庆假期结束,除了领到的只是空包弹外,上班和上战场也没什么其他更大的区别。

本次演习为军警联合演习,考查各方在面对城市突发事件时的应激处理的能力。作为安全机构的下属情报部门,我和大哥所在的部门为这次演习中的一方提供情报支援、通讯安全保障,还有对敌通讯及情报干扰。

演习的规格完全参照实战,模拟城市遭遇恐怖袭击下的情形。毒蜂所在的单位被分到了蓝军,我和大哥的部门分到红军。新中国历年的演习结果总结出一条奇怪的规律,红蓝二方都是由抽签决定,但几十年来,蓝军获胜的次数还仅仅只在个位。

前一天下午给明台发了消息,告诉他国庆假期结束后我和大哥要出差几天,没时间像从前那样按时联系。其实我知道,身在部队的他更没时间联系,他处在蓝军的王牌特种大队,少不了要昼夜奔袭。只是有些话,须得我来说。大哥既然想试明台,现在就还不是点破真相的时候。

跟大姐那边也说了要出差,毕竟演习期间手机要上交,她万一来个突然袭击,我的大哥都联系不上,那可实在没法糊弄。还不如事先就编好名目,工作忙,日程紧,信号不好,充电不方便……

 

37.八号清晨早早赶到局里,除了一星期没见的诸位同事,还见到了久违的午餐肉、咸菜、压缩饼干。

“咱们应该算是文职部门吧,为什么还要给咱们发这些?”一边领东西,一边有同事在抱怨。

“枪弹都发了,还能不发战备物资?”大哥随口回应。

“咱们在局里留守,局里还有食堂,发这些东西做什么?”又有人问。

“忆苦思甜吧。”我接过两份压缩饼干,无奈的摇摇头。

“阿诚,我记得你从前很喜欢随身带一些饼干的。”领了东西,大哥对我说。

从前喜欢在随身的背包里带一些可以充饥的东西,因为曾有过野外生存的经历,也有过忍饥挨饿的岁月,在某一段时间里,一度十分缺乏安全感。

“压缩饼干算是饼干当中比较能补充能量的一种,”我本想说压缩饼干比较能解饿,“口味算不上最差,但吃起来太干,需要不停的补充水分。粉末状的东西还容易留下食物残渣,不够严谨,算不是我首选的储备物资。”

“我知道你,你最喜欢老毛子家的巧克力。但巧克力气味较重,军犬一搜一个准。而且……”

“而且从节约经费的角度来说,也不太可能会出现巧克力。”我撇了撇嘴。

“对了,巧克力和午餐肉哪个更贵啊?”大哥一时兴起,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我以手扶额,“就您这样,还经济顾问呐。”

“经济顾问考虑的是宏观调控,这么细节的事情我不知道也很正常。”

“行,等演习结束后,您负责给家里做半个月的采办,关于物价的事您就全都清楚了。”

“要不我怎么需要你这位助手呢?”眼睛里没有半点诚恳,全是得意的神色。

“我是助手啊?我哪里是助手,我是司机、秘书、管家、采办、保姆……”

“还是我兄弟。”

“别煽情。”

“把我的公文包递过来。”

“给。”

“哎,到底哪个更贵啊?”

 

38.甭管平日里如何抱怨食堂,比起压缩饼干,第九大菜系好歹也算是有滋有味。

“之前的计划里不是说这次咱们不留守局里,要改移动办公了吗?”我其实满想出去和对手打游击的。

“我后来改主意了。阿诚,你说移动和留守,哪一个更容易被毒蜂偷袭?”

就后续的发展来看,其实问题更应该是:城市设施和郊外驻地,哪一个更有可能在毒蜂失败后遭受残余力量的袭击?

“你是想诱敌上钩?”我问。

“不知道毒蜂会不会派明台来袭击。”

“把他的人吃到只剩明台在的小队,不就行了?”毒蛇领导情报处,毒蜂带着特种中队,联合演习中少有两败俱伤,只看哪家棋高一筹。

“好主意。派二科的人出去搭帐篷,让红军的侦查连在外围伏击。”

“毒蜂会上钩吗?”

“那就给他再撒点饵。”

二科的人满心哀怨地离开了,领导同志体谅这些待惯办公室的文职人员,从红军部队借了个炊事班跟着他们。人员调动,电台里来来回回发了数条消息。消息显示,情报处二科和红军的一个机械化旅驻扎在一起。

“疯子会动手吗?”我总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一个机械化旅,他肯定会动心。”

“就凭他一个中队,想吃掉一整个旅?”想完全吃掉不太可能,一般情况下,应该会是让目标失去战斗力或是行动能力。

“别忘了,他们可是特种兵。”

“疯子不是冒进的人。”虽然多年来熟悉王天风的人除了称呼他的代号,就是叫他疯子。但作为一名特种部队的指挥官,基本的警惕心一定是有的。

“如果我也和这个机械化旅待在一起呢?”

 

39.很快,电台里又有了新的消息,蓝军的一个师被红军吃掉,红方五局情报处处长毒蛇视察某机械化旅。

局里破解了毒蜂中队的电台密码,在往来的呼叫中,看到和“促织”写在一起的,有一个叫“毒蝎”的新代号。

“和促织在一起的,会是明台吗?”

“一定是他。”大哥说。

“这么肯定?”

“毒蜂中队里的新人只有明台。像毒蝎这样的代号,毒蜂只会留给最得意的徒弟。”

毒蜂亲自带B组前往所谓的红军机械化旅驻地,又命A组在驻地外围待命。这个家伙心眼鬼的很,永远会在计划外为自己多做一些保障。

“咱们下一步怎么安排?”

“告诉伏击部队,不惜一切代价,灭了疯子。”明处长说,“不要活的,一定要扒掉他的袖标。”演习中,被扒掉代表红蓝的袖标,就意味着此人已经在战争中挂掉。

“灭掉B组,那A组怎么办?”

“留个口子,放他们逃走。”大哥说。

“放了?然后呢?”

“城市演习,一般会抢占哪些地点?”

“城市重要设施,水、电厂,交通要道,还有,就是广播电视台。”广播中心作为重要的宣传渠道,在战争中有着很强的政治意义。

“B组被消灭后,你觉得A组的人会去哪里?”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潜入红军占领的城市后方,伺机搞些破坏。”

“被打垮的部队,也就只会干这些事了。”大哥的语气很轻松,完全不把这些特务行为放在眼里。“在哪里消灭他们好呢?”

“电视台如何?”明台小学时说长大了想当电视台的主持人,在他成长起来的那些年岁里,这是个热门行当,面向孩子们的口才班也开设过不少。明台还去上过几节课,玩心太重没有坚持下来。现在想来,这所谓的口才班也许真的有些效果,在明家,明台那张嘴谁也比不过,除了我。

 

40.根据演习指挥部的监控视频来看,毒蜂带队潜入红军机械化旅驻地,却正中红军的埋伏。毒蜂拔了手雷,炸了一屋子的人,之后差点被一屋官兵群殴。

毒蜂的“尸体”被运到了城市电视台。这是为了诱A组的人进入陷阱,同时,大哥也确实想见毒蜂。

两个互不待见的人会面,不在沉默中瞪眼,就在沉默中掐架。

我没后悔把毒蜂带来和大哥见面,只是觉得很想把他们两个都带到直播间里对外广播。这两人见面,互相间完全就没一句好话。

“郭骑云怎么也来了?”见着多了一个人,我有些吃惊。郭骑云是B组组长,毒蜂的学生,也是他的得力助手。

“他不放心毒蜂,死活非要来,咱们的人为了节约时间,就把他也带来了。”

“他是怕你和毒蜂闹得不可开交,提前过来拉架的吧。”我小声说。

“我就一个中队,你居然派了一个营来围剿,真是抬爱。”王天风见着大哥,依然是那般高傲,言语中没有半分服气。

“说好的是一个机械化旅,我原本真打算派过去对你的人实施饱和打击,没想到还没出发你就已经被消灭了。”

“饱和打击,这和大炮打苍蝇也没什么区别。”我在一旁说。

“你这叫什么比喻,我们中队长是毒蜂,怎么能和苍蝇相提并论。”郭骑云说。

“反正都是又飞又叫的。一切只蜇人不采蜜的蜂,都不是社会主义好昆虫。”

想起来基层部队里根据从前的广告改编的一首歌,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老班长,正义的老班长,一定要把害虫消灭,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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