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

明门闺秀（五）

#如果曼丽变成明家最小的妹妹#  

原梗来自 @琉白evenstar ，微博首发。

37.明公馆小祠堂

明楼：大姐。

明镜：跪下。

大姐的教训还是这样的干脆利落。明楼缓缓地跪下，想起在明台被收养以前，大姐还是很疼爱自己的。

明台被收养后，明楼感觉到，大姐对自己的关注少了很多。

阿诚被收养后，明楼有些苦恼，自己在大姐眼里的存在感越来越低了。

曼丽被收养后，明楼猛然发现，从小到大，自己从未被人如此疼爱过。

明楼知道，被叫去小祠堂，下跪是一定免不了的。

明镜则知道，无论明楼在外面多么威风，到了小祠堂里，只要自己下了命令，他就会乖乖的跪下。

大概亲生姐弟的感觉，就是如此吧。

 

38.长姐训话

明镜：说吧，今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是日本人请的还是那个汉奸政府啊？

明楼：是日本人的宴会。

明镜：你倒是长本事了。你说说你，放着好好的学者不当，非要回国。回国就回国吧，姐姐不反对你回国，可你看看你回来后都做了些什么。当汉奸政府的官，给日本人溜须拍马。你回国前是怎么跟我说的来着？

明楼：不违本心，不辱国体。明楼没有忘记，也不敢违背当初对大姐的承诺。

明镜：那你现在这算是什么？

明楼：现在是战时，民生凋敝，生灵涂炭。上海是国民经济的重镇，上海的经济不能乱，上海的民生不能不管。总得有人做这些事，上海是沦陷了，但也需要有人出来稳定经济，安定民生。论能力，论品行，由我来做这些，大姐还觉得不放心吗？

明镜：理是这么个理，可你给日本人办事，我心里依然是厌恶的很。

明楼：大姐，明楼一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明楼时刻不敢忘记大姐的教诲……

明镜：行了，不说这个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明楼：那大姐，我可以起来了吗？

明镜嗯了一声，明楼缓缓的站起，感觉双腿略有些发麻。待他站定，明镜又开始发问。

明镜：明台真的是去香港了？

明楼：真的。不信您可以给曼丽打电话求证。

明镜：跑出去玩也不知道和家里说一声。我不打电话，我等明台打回来教训他。

明楼：其实明台到香港之后给家里来过电话，当时您不在，是阿诚接的。要不是那个电话，我还不知道这小子跑到香港去了。

明镜：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当的，我临走之前是怎么交代你的。我让你照顾好明台，可你呢？

明楼：大姐，您知道的，明台长大后一直不是太听我的话。我没看好他，是我的错。

明镜：对了，明台哪里来的钱买机票？

明楼：之前不是计划让明台和曼丽一起去香港的吗。后来明台没去成，机票是他自己去航空公司退的。退机票的钱，也一直都在他那里放着。

明镜：倒是难得他没在去香港之前就把钱乱花了。

 

39.明楼从小祠堂出来，直接回了书房。阿诚泡了杯茶，送到明楼的书房。

阿诚：怎么样？

明楼：没事了。大姐让你明天给曼丽的账户汇些钱，明台也去了香港，大姐担心曼丽这个月的生活费不够花。

阿诚：大姐是担心明台缺钱花吧。

明楼：在大姐眼里，这家里除了你以外就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阿诚：对了大哥，明台到底是为什么没和曼丽一起去香港上学的？

明楼：他和大姐说，他面试了一份银行职员的工作。

阿诚：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去银行工作。这是真事吗，面试结果如何？

明楼：是真的，面试很成功，对方表示他随时可以去工作。不过明台什么时候去上班，由我说了算。

阿诚：大哥为什么要用明台交换曼丽，为什么要把明台送到毒蜂那里？

明楼：因为我要接手毒蜂的死间计划，我要利用明台。

阿诚：那明台知道死间计划吗？

明楼：他当然知道。他是我的下级。

阿诚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明楼：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是怎么回事。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明台和我们一样，都是中共地下党员。

 

40.明家往事·姓名怪谈

阿香刚刚到明家工作的时候。

明台：大姐，阿香是明堂哥派到我们家来的吗？

明镜：为什么怎么问啊？

明台：因为她是明家香啊。

 

关于曼丽的名字。

明台：大姐，为什么我叫明台，而曼丽叫曼丽呢？

明镜：你这是什么问题。

明台：我是说，为什么曼丽的名字听起来和我们的不太一样？

明镜：那是因为她还记得她自己的名字。

明台：可我不记得我从前是谁了。

 

明台在读书：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明台：大姐，咱俩的名字是从这里来的吗？

明镜：你说是就是吧。

明楼：“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这是大姐对你的关心和爱护。

明台：那大哥你的名字是从哪里来的？

明楼：这我还真没研究过。

曼丽：我猜是灯塔的意思吧。

明台：明镜、明楼、明台，镜…楼…台。大姐，如果阿诚哥叫阿水的话，曼丽就可以叫明月了。

明镜：这是什么逻辑？

阿诚：怎么又扯上我了，阿水也太难听了吧。

明台：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41.生死搭档

王天风：让你们两个做生死搭档，有意见吗？

明台：搭档就搭档，叫什么生死搭档，好像非得你死我活似的。

王天风：战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你们离开军校后，就会时刻面临死亡。生死搭档，就是要不畏牺牲，同生共死。

明台：也就是说，从今往后，我们两个的命就绑在一起了？

王天风：可以这样说。

明台：曼丽，你愿意吗？

曼丽幽幽的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王天风：搭档可以选择，但信任是无从选择的。一但决定了，就要把性命交给对方。

曼丽：我之所以选择留下来，就是不愿看明台一个人在这里受苦。既然我选择了不能再选择，就不可能再有别的选择。

 

42.狙击训练。明台为狙击手，曼丽是他的观察手。

一旁的王天风：你抽烟吗？

明台：偶尔。

王天风：你私下里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有一条，执行狙击任务的时候，不许抽烟，不许点火。我的学生都必须遵守。

明台：这是你们军校的规定吗？

王天风：如果你不想暴露目标被敌人爆头的话，最好遵守。实在觉得埋伏着无聊的话就吃块糖，记着别把糖纸留在埋伏地点。

王天风一边说着一边递给明台一根棒棒糖。曼丽看得眼睛都直了。

曼丽：老师，观察手有棒棒糖吃吗？

王天风背过身去：观察手，报告现在的风速和风向。

 

43.实践考试

王天风：有一项任务需要你们两个去执行。这个任务并不很艰巨，去的地方既不是前线也不是敌占区。

听到这个消息，明台和曼丽眼前一亮。

王天风：我要你们假扮夫妻，送一份秘信去重庆。

明台和曼丽面面相觑。

王天风：郭副官，把行动需要的道具和经费拿给他们。

郭骑云将一个皮箱拿上前打开，里面是两套衣服和一些钞票。又将两枚戒指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王天风拿起戒指，分别交给明台和曼丽。“愿有情人，终成兄妹。”

曼丽：幸好我们不是亲生的。

明台：幸好这次行动家里不会知道。

 

44.临行寄语

王天风：这是你们第一次执行任务。记住，不要和任何任务之外的人接触，不要留下任何可追查的痕迹，一切行动都要严格按照计划执行，任务完成后按时到达接应的地点。生死搭档，一起行动，也必须一起归队。

明台&曼丽：是，老师。

王天风：还有，注意安全，不要相信任何人。

 

45.所谓任务，不过是军校对明家兄妹的一次考验。一路被人跟踪，明台察觉到不对，拆开秘信，获知了他们在重庆真正的任务。明台带着曼丽躲过了王天风派出的追踪，却又赶上日本人的飞机轰炸重庆。

曼丽：明台，我想回家。

明台：曼丽，别怕，轰炸已经过去了。

曼丽：我不想回军校了。

明台：我们是生死搭档，如果你逃跑了，我回去是会受处分的。

曼丽：明台，我们一起逃跑，一起回家吧。

明台：都坚持了这么久了，现在逃跑，多不值得。我知道你害怕轰炸，我知道37年上海的那场大轰炸是你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但我们无从逃避，就像今天这样，战争就在我们的身边，轰炸也随时会到来。不把敌人赶出国门，即使回到上海，也难有消停日子。

明台从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曼丽，曼丽将糖含在嘴里，神色稍稍缓和了些。

明台：还害怕吗？

曼丽摇摇头。

明台：你知道你这种心理像什么吗，就像不想去上学的小学生。哭着喊着死活不想去学校，可是一点用都没有，该去还是得去。哭闹上半天，反而可能会让自己迟到。

曼丽：不许你笑话我，更不许你跟别人说。我哪里像小学生了，我记得有人好像直到国中都还天天和大姐抱怨不愿意去学校来着。